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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寡天使】往日不再(一)

#伯爵x女巫?
#非常ooc
#也许是中篇
#我是个取名废




1
我再见到伯爵的时是在杰哈的婚礼上。她是新娘,身着洁白的婚纱。都说女人最美的那一瞬间是定格在婚纱上,我以往不信,但今天在她身上,我不得不苟同。

经过了如此多年风雨的洗礼, 她还能保持年轻人的神情实属不易,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,揽住杰哈的胳膊,幸福地倚靠在他身旁,向致以他们祝福的人礼貌地敬酒。

我盯着她,最后暗自轻摇了摇脑袋,回身和安娜敬酒。

“她真年轻,不是么。” 安娜眼里含着揶揄,颇有深意地对我道,“你盯着她看,起码有好一阵子了,眼红?”

“不,我只是觉得眼熟,” 我不动声色地抿一口红酒,“不过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”

“她是巴黎很有名的芭蕾舞蹈家,你可能在电视上见过,” 安娜重新把目光放回在新娘身上,眼中似有点向往的神情,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正在读军校的女儿,毕竟年纪“差不多”,“你可以去和她说说话,我相信你们一定很聊的来。”

我看出来她在想什么,说道:“噢,当然,我会的。”一面把空了的高脚杯放回托盘上让侍者带走。“我记得,法拉今年年底有假。”

安娜颔首,似乎又想说什么,嘴唇动了一下,最终没有张开。

“啊,是的。” 安娜说,“我先去看看老杰克,加布里尔该烦透他这个酒鬼了。”

我向她道别。只身离开了宴会会场。

2
夜风挺凉,我在车上摸出风衣给自己 披好,就这么倚着车门闷闷抽起烟。心思和烟雾一样飘了起来。我嗅到了火烧的味道,干枯的稻草堆积在圆木上,火舌贪婪的舔舐我的肌肤,口舌干燥起来,喉间干渴,浑身燥热,像有无数根尖针扎刺着。可我吹着风。

兴许是酒意上头,我的耳膜鼓噪起来,像是有此起彼伏的欢呼和叫喊。

我蹙起眉头,开始隐隐感到不安。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握住我的腕骨。我打了一个小小的激灵,目光重新聚焦,燥热,欢呼伴着火柴的噼啪声如潮水消退,月色、昏暗的灯光重新出现在我眼前。我倚着车,面前站着的是那位年轻的新娘。

我的手被烟头烫着了,她及时令我松开手,掉在地上的烟被她用高跟鞋碾灭。唯一一点温暖的光源消失在她的脚下。

“这么久过去,你还是喜欢被火烧。” 她驾轻就熟地伸进我的大衣内侧口袋,指尖不经意似的在我胸前裸露的肌肤上打了个旋,接着顺走了整包烟。我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用性感的薄唇抿起其中一根,在上头留下一圈令人浮想联翩的红印。

新娘比上之前,犹如换了一张面孔,宴会上的是纯洁无瑕,那么此时则是深不可测,神秘,且高傲。 我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挪开,胶着在她姣好的面容上。

她过了那么多年风韵犹存,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令人熟悉,又那么令人迷恋。新娘深色的长发拢在右颈侧,白色婚纱的衣襟下是若隐若现的锁骨。

新娘吞吐着烟雾,一扫宴会时的娇羞,神情慵懒。

我缓慢地舔了舔干燥的双唇,不再去想那上面的口红是否需要补好了。

“你还是那么讨人嫌,”我违着自己的心意开口道,“伯爵。”

3
艾米丽·吉拉德,或者今后的艾米丽·拉克瓦。我不想纠结她那该死的名字后头到底该姓什么。在一百多年后,我们又碰了面。

一百多年前正值二战,战火疯狂燃遍整个欧洲,她当时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法国,对于外界,吉拉德这个虚构的庞大家族正好是纳粹疯狂进攻的对象,恰好惊醒了正在长眠的吉拉德伯爵。正是宴会新娘,这个血统纯正,彻头彻尾的血族。

除去那包烟,我承认我的确和她有点交情,战争搅乱了我的安宁,我不得不为了保护自己找到一个合理存在于世的身份,好在那会流离失所的黑户很多,有一技之长更不算太难。我在联军里当了个战地医生。然后碰见了她。

再后来就是现在。

“没想到你还活着。”

“为什么不?”女伯爵挑起一边眉梢,“你很乐意让我躺进那些棺材里?”

“何乐不为。”我酸涩地笑了一下。

“真刻薄,”她掸掸烟灰,语气毫无波澜地说着,“令人受伤。本以为还能从你这儿博取一点惊喜。”

惊喜?我在心里苦笑,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呢。

“那么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,伯爵,”我口气凉凉地开口,十分生硬道,“没有满足你尊贵的想法。”

她没有回答我。

这次沉默比以往要长,艾米丽又吸了一口烟,消下去小半截。随后双唇微启吐出朦胧的烟雾来,模糊了她的面庞。

“你现在,在想什么呢,”她口气淡漠,不近人情,“或许我现在该改名叫拉克瓦夫人了?”她开了一个令我感到酸涩的玩笑。

“是这样吗。”我眯起了眼睛,冷笑出声,“拉克瓦夫人。”

她没有再否认。越是这样,我心中的那把怒火更是中烧,可是到了最后却闷声不吭地自己灭的一干二净。

我没有想到相逢的场面会是这样。

从来没有。

4
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村庄,具体在哪,父母的名字,我记不清了。只记得他们精通医术,早先治疗黑死病,是瘟疫医生,后来把这些医术传授给了我。

我带着父母传授给我的医术游荡在荒野之上,随着见识变广,我开始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,忘却了往事,而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医术正在不断精进。我靠着这治好了无数人,却也招来了王公贵族的瞩目亦或是教会的追捕。

他们称呼我为女巫,认为我的医术是令人唾弃的巫术。和撒旦有着肮脏的交易,从地狱窃取污秽的灵魂将濒死的人变成自己的傀儡。并且靠汲取年轻的生命,维持自己不朽的容颜。

漫长的寿命更可以称得上另一种变相的折磨,没有终结,没有尽头,却也不甘随意死去。

我一直居无定所,躲过无数浩劫,见过尸横遍野,却无能为力。每次浩劫过后,我都会看到数不清的枉死的灵魂,幽幽闪着蓝焰,向着我撕扯出狰狞的面孔。

这比死去还要痛苦。

5
“介意载我这个老太婆一程吗?”

我神游回来,发现面前的艾米丽早已变成了安娜,有些发愣,但随即驾轻就熟地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柔和样子。

“嗨,安娜,宴会结束了?”

她熟视我好一会。

“你这样像是魂被勾走了一样。”她轻描淡写地打趣道,“刚才和情郎偷情去了?不像年轻的新娘,好歹我也风韵犹存吧?还入不上你的眼?”

我刚刚想说不是,可是眉头立马像打结了一样拧在一起,迟疑了很久。安娜眼里瞬时充满了讶异,我这才猛醒过来,笃定否认道:“没有。只是酒有点上头了。”

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。“当然送长官一程,”我道,“至少我还想在守望先锋呆下去。”

“说得好像我是洪水猛兽。”她哈哈笑起来,径自拉开后座车门,“副驾驶留着吧,还有他用。”

我只好关上副驾车门,从另一头进了驾驶座。

虽然我还是不习惯使用自动驾驶技术,但是当着上司的面我也不想酒驾。于是定好导航后,我启动了自动驾驶。

后座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,我从后视镜看去,恰好对上安娜的目光。

“有烟吗。”她摊开手,朝我眨眨眼,在我刚进守望先锋那会,她还年轻,是个实打实的美人。这会我觉得她格外俏皮,忍俊不禁起来,一边摇头一边去摸大衣内侧的口袋。然而摸了一手空。

我愣了一下,这才想起来那包烟被艾米丽带走了,只好摇了摇头,安娜一脸遗憾地收回手。

“你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,”我本能的以医生的身份叮嘱她,“算是为了法拉,你早该戒烟了。”

“她抽烟吧。”安娜说。这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,可以是指法拉,或者那个新娘。

我知道她在说谁。所以笑了笑,同样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
“也许吧。”我说,“谁知道呢。”

谁知道呢。

TBC

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个要写多长,写多久。反正慢慢来吧,中途弃坑跑路概率很大。
因为这个设定里天使也是老人家了,所以和安娜对上当然比较游刃有余一些,只是提到艾米丽她心里有点波澜,因此被安娜觉察到些什么吧hhhh
顺嘴一提,副驾驶一般给关系亲密的人坐,比如妻子女朋友等等(对,就是那样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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